【楼诚AU】青铜饕餮 (8)

设定:民国背景——古董商明楼X养子明诚

1927年春,明诚刚刚过了自己十七岁生日。少年眉眼初成,一双鹿眼常有深情而坚忍的意味,眉毛深浓,鼻梁高挺,面容有刀削斧砍的轮廓,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脾性。

他身份非凡,是北平明氏的小少爷,明楼最宝贝的弟弟,加之明诚学习极好,性格温和,是学校里的学生会长,学校里不知有多少人巴结他,男生们听了家里的唆使要与他称兄道弟,女孩子则善会往他桌肚子里塞情书,可他像是从自家大哥那里学会了周旋的本事,他待人极客气,却很少与人真正交心,唯一有个好朋友,是城东兴正武馆当家的小儿子,陆靖。

明诚放学回家,原是天天有司机接送的,只是不巧老王今日家中有事,他点点头,说没事,我自己走回家也没多少路的。

陆靖在后面追他,“阿诚!你慢些,等等我。”

明诚疑惑转头,“你跟来做什么?”

陆靖伸手勾了他的脖子,“你刚刚与我分别时,说今日走回家,我一想,我与你顺路,正好可以一起走。”

明诚佯装嫌弃地推开陆靖一点,“你家在城东,我家在城中,哪里顺路?”

陆靖耍赖,“我不管,你每日都有司机接回去,我从来没与你一起放学回家,这多难过。”

明诚低头笑了一下,“陆靖,你耍小孩子脾气,”他像一条游鱼一样,状似无意地从朋友臂弯里出来,“总归,我家就在三条街后头,你同我走完后就赶紧回去吧,别让你父母久等。”

陆靖看着空着的臂弯,抿嘴瞧了明诚的侧脸,这个少年正视着前方,眼神温和,一副人畜无害的样貌,但其实是最聪明,最敏感的脾性。

这二人正过马路,明诚侧过头,“你看我什么呢?我脸上有沾什么吗?”

陆靖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,“是啊,你头发上有半片树……”他正要抬手去摸明诚头发,余光却看见一辆飞驰过来的汽车,“小心!”

那汽车处在明诚眼睛的死角里,因此他根本没有察觉,又加上这本是不宽的路,上个月政府已经下令不允许小轿车再开进来,老王前日才与他说了,因此他才十分放心地走。

陆靖拉了明诚的手,一个回身用力,把明诚推到自己前面,汽车冲过来倒擦伤了自己的后背。

明诚登时黑了脸,他上手轻按了一下陆靖的背,陆靖“哎呦”了一声,明诚的脸更黑了,语气却是极关切的,“是不是很疼啊?你别担心,你同我回家,我给你上点伤药。”

陆靖刚想说不用,这种伤他打架的时候受多了,并不是很在意,却听见明诚自责,“事情原是因我而起,你要是这么回去,不仅我自己不会原谅我,你父母也会记着我的,我大哥自小教导我,做人做事,尤其是待朋友切不可如此。”

既然明诚都说到这个地步上了,陆靖也不再回绝,他其实也好奇,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家庭可以养出明诚这样一个外表温润如玉,内里却极为刚烈的人。

陆靖随他回了家,明诚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,陆靖四处张望,“阿诚,你家可真大啊!”

明诚不回他,只沉着脸,“你先把上衣脱了,我去房里拿伤药。”

陆靖“欸!”了一声,眼看着明诚进了屋,才悠哉悠哉地解衣服扣子。

陆靖背后青了一大块,伤痕和淤血嵌在两个蝴蝶骨之间,看起来颇为吓人,明诚先把药油倒在自己手上,把它在自己手里揉搓热了,才往他背上抹,“诶呦!明少爷,您轻点儿啊!”

明诚一惊,像只猫一样往后仰了些,“那,那我轻点儿,我没做过这事儿,下手也不知轻重,不好意思。”

陆靖“嘿嘿”一笑,“不碍事,我这不感觉荣幸嘛!”

……

明楼原是想着阿诚今日走着回家,他这几年树敌颇多,有点担心弟弟的安危,便早些回了家,不想打开门却看见这一副情景:自己的宝贝弟弟在和一个差不多年纪的,裸着上身的男孩子不知道在做什么!

明楼登时觉得有点刺眼,就像一只成年的雄性野兽守护自己的属地一样,一只同他相似的,却更为年轻的同类,在自己的地盘上窥探着自己的宝贝——这多少叫人不爽。

他眉间不自觉地皱起,做出一副生气的姿态,但在明诚发现他时,却立刻变了模样,已然装出和善的哥哥态度,面带微笑,语气亲切,“阿诚,这是……你同学?”

明诚站起来,“大哥,”他低头把准备站起来的陆靖按下去,“这是陆靖,我朋友。”

明楼眼睛定在陆靖身上,脸上残留着和善的微笑,但目光却安静而冷漠,“你好,我是阿诚的大哥,我叫明楼,我听阿诚说过你,你是他的好朋友,是城东武馆的小少爷,平日里多谢你帮衬我家孩子了。”

陆靖对上他的眼神,“嘿嘿”挠头笑了一下,“不谢,不谢。明先生好,我是陆靖,今天打扰了。”

明楼转身去柜子里拿果汁,给两个孩子倒了,“哪有打扰这一说,只是,猝不及防罢了。”

明诚垂头,凑到大哥身边,这让明楼颇为受用,“大哥,今天我走路不小心,差点叫车撞了,幸是陆靖救了我,我在给他上药。”

明楼心里一紧张,抓了弟弟的胳膊翻看,“你没受伤吧?!”

“没,就陆靖伤的重了。”

明楼吐了一口气,又嗔怪了阿诚一句,“叫你走路不看路!这下长记性了!”他走到陆靖边上,“快让哥哥看看你伤的如何。”

陆靖侧了身,“阿诚已经给我涂了药了,没什么大碍的。”

明楼瞧了一眼,语气极为担心,“我送你回去吧,也好叫我向你父母道歉。”

明诚着急,“要道歉也是我道歉!大哥,我也要去!”

明楼心里想,这陆靖家里都是练武的,要是见了阿诚,一言不合就上手怎么办?决不可叫阿诚去。

他板了脸,“不行!闯出这么大篓子了都!给我在家好好闭门思过!”

明诚原想再辩,见了大哥眼神便噤了声。

……

大哥开了车去送陆靖回家,明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沉着脸不开心。

忽然一声电话响了,他猛地站起来以为是大哥,蹬蹬蹬地跑去接电话,“喂?是大……”

“你好,我叫汪曼春,请问明楼在家吗?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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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今天开始,我要开始日更和洒狗血了......接好!【哗!【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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