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桧

设定:民国背景——古董商明楼X明诚

 

银桥百货是北平数一数二的百货公司，上流的贵胄商贾最爱光顾的地方，百货公司外头是仙人居酒楼，明诚最爱吃这里的鳝鱼包子和甘草冰霜凉水。

 

正值中午，明楼便带弟弟去仙人居吃饭，他们在二楼要了包厢，吃了饭再去买衣服。

 

明楼心事重，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，专做弟弟的挑菜工，明诚喜欢吃什么，哪里下的筷子多，明楼就专不给他夹什么，阿诚夹了一筷子红烧肉，他就给阿诚夹一棵青菜，“吃点绿色的菜。”

 

阿诚噘嘴，嘴上说着不情愿的话，却马上把青菜吃了，“大哥尽挑我不爱吃的给我。”

 

明楼哼了一下，“你爱吃的还用我夹吗？”

 

阿诚又吃了几口，感觉饱了，把筷子一架，“不吃啦，饱了。”他起身坐到明楼的椅子上，拉大哥的袖子，“我们去百货公司吧，还有不到两个月大姐就要过生日了，我要去给她挑礼物！”

 

明楼伸手把弟弟那头剩下的饮料拿过来，一饮而尽，“走吧。”

 

阿诚的眼睛一直在那个玻璃杯上，明楼有意无意地喝到自己喝过的地方，这让自己有一种隐秘的兴奋。

 

……

 

银桥百货二层。

 

“这个不要，太老气了。”

 

“这件也不行，艳俗。”

 

“这个鞋子不好看，没有我在法兰西看见的漂亮。”

 

营业小姐被汪小姐弄得没了脾气，只在汪母身边乖乖站着。

 

汪母是最疼曼春的，却也架不住她的大小姐脾气，“曼春，你不过是去和别人吃个饭，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，”她又从架子上取了条裙子在女儿身上比划，“这要是你俩真成了，还不定你要挑衣服挑到什么时候呢！”

 

汪曼春把裙子从母亲手上取来，“跟舅舅说，他给我挑的人，我喜欢的，原以为舅舅只为了家里的利益，要给我寻个钻到钱眼儿里的粗人，不成想是这样好的，足叫我高兴了许久，只是……”

 

“只是什么？”

 

汪曼春拧了绸缎裙子，“那位先生身边有个极亲近的弟弟，上次为我接风那次，您也看见了，为了他弟弟，连我和我舅舅的脸面都不给了。”

 

“这你要瞎担什么心？”汪母把几条挑好的裙子递给营业小姐，“就要这几件了。”她把女儿拉到身边说话，“他弟弟再怎么样将来也是要娶妻生子的，难不成跟他一辈子啊？说来也是奇怪，我听外长夫人讲，他那弟弟又不是真正亲生的，不过是七八年前从仆人那儿过继来的，说来不过是个他明家的仆人，你舅舅早和那位先生通过气了，叫他把你们二人事多放点在心上，他也应了，要不怎么后天就请你去玲珑饭店吃饭呢？”

 

“明楼现在是你舅舅面前的红人，前几日你也知道的，还帮你舅舅担了国民的斥责，哥哥还与我说，他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位先生了。”

 

汪曼春笑笑，“原先以为明楼与他姐姐是一道的，愤世嫉俗，连眼前的银元都是不要的，是个十足的爱国分子，如今看来，不也是为了大把大把银元，投奔了我舅舅，将来像父亲一样，我要叫他入赘汪家。”

 

汪母还待说什么，又听曼春道，“妈，您看看，那不是明楼吗？”

 

汪母转头一看，“还真是，还带着弟弟呢。”

 

曼春心中的忿忿又上来了，“妈，我去和他打个招呼。”

 

……

 

“师哥！”

 

明楼回头一看，汪曼春身姿婀娜地过来，小牛皮的高跟鞋也是踢踢踏踏地响，他今日本就是想安安静静陪阿诚的，遇见公事上的问题，他便心烦，但他是虚伪惯了的，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变的好面色，“好巧，汪小姐。”

 

“师哥难得来这里的，”曼春看了看阿诚，走到明楼的另一侧，“来这里买衣服啊？”

 

明楼语气温和，也听不出什么波动来，“是啊，给阿诚买，他今年长高了好多，都到我耳朵根儿了，你看。”他把明诚捉到身边，阿诚刚想离大哥远一点，心想着，眼不见心不烦，不想又被明楼拉了回来。

 

明诚朝汪曼春笑笑，“曼春姐。”

 

曼春看着这个颇有大人模样的少年，心里说不出的不喜，她眉毛一挑，语气倒还是友好的，“挑衣服啊？我在法兰西也生活了好久，眼光不比师哥差的，”她跨了几步，越过明楼到阿诚身边，“我可以帮你挑。”

 

明诚和他大哥一个样子，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，“谢谢曼春姐。”

 

明楼侧眼看了一下身边二人，面色不善，虽是一瞬间的事，“小孩子买买衣服，怎么敢叫小师妹挑，”他举举手臂上的一摞衣服和小票，满是不好意思的样子，“拣的差不多了，就差我去结个账了，”明楼的眼睛看向收银的地方，一字一句说，“其他的也就是剩下的东西，没什么好看的了。”

 

汪曼春一听这话，无意的也听成有意的，心中气极，她眼里余光看见已经走远付账的明楼，又扫见落在大哥后面的明诚，新仇旧恨，对这个少年尽是满腔的敌意。

 

她阔步向那个挺拔的背脊走过去，在明诚鼻尖留下一阵香风，这个不过比明诚大五六岁的少女，语气轻柔，声音像羽毛一样软软的，“不过就是个仆人的孩子，真以为他把你当少爷养，你就是吗？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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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很喜欢剧里的曼春啊啊啊〒▽〒
这么写完全是情节需要。。。么么大~